在一个结婚喜筵里,同桌的一位朋友谈起她的家乡,很巧合的,我小时也在同一个乡村求学。于是谈得很投机。宴会上把我带回到阔别将近五十年的新村. . . . . . .
半个世纪的光阴,一晃就过去了。回忆当年求学的时期,是多么的无知、天真、无邪、自由自在,根本不知天高地厚,‘新村’好像是个新鲜、安全又好玩的地方。
记得‘新村’这名词,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才开始从大人口中听到的地方名词,我也只是一知半解。脑海里一直在想,为何好好的住上了几十年的地方,如今必须围困起来?无形中给人民诸多麻烦,同时连人民的自由也被剥削了呢?
童真的年代,无忧无虑,上学时,眼看工人在忙着砍树、建围墙、筑篱笆,一卷卷的铁丝网,牢牢地包裹着整个村子;对我这个稚龄的孩童,只是一脸茫然,除了好奇、好玩,什么意义根本不去理睬。进到校园里,又是另外一片天地。老师们也只字不提地方上的问题,但从他们的眼里,可看出老师们也一样的无奈和受委屈。
“政府是要保护人民,才建的新村。”这也是从大人哪儿听来的解释,是讽刺、是安慰,谁知道?
接下来的日子,大伙儿都得吃大锅饭。小孩子们哪里知道什么是粮食分配制度,只要三餐温饱,就谢天谢地了,多问几句,大人就回你,“小孩子别问这么多,等你大了就会明白的。”又是一句‘不知道’,只好带着满脸的疑问,玩耍儿去。
一天晚上,夜深人静,突然听到数起枪声,隔天一大早,才从隔邻的柑嫂口中听到,说是某家的儿子,夜晚在胶林里干活,误被认为是反政府分子,白白丧失一条生命。当时哪有伸冤的余地,理由是‘戒严时间外出,咎由自取’。
老爸有一天上法庭,给一个饱受监狱之苦的良家妇女做担保,谁知隔不多久,她竟然失踪了,害得老妈捏了一把冷汗。后来才得知,她已嫁到远方的夫家,匆匆忙忙离开了这伤心地。这是我稍微长大后,从她送给我们家的礼物上提的字,才明白过来。
无论如何,新村的生活,无形中把我们整村的人民,团结在一起,左邻右舍,都很合作,齐心协力,建立起美好的家园。
它的名字叫‘硝山’,马来文名字是'Padang Rengas'。
4 comments:
我的家乡四周都是新村。
只是看了ASTRO的节目后才了解当年的实际情况。
侵略者太残酷了!
那时,
如天塌下来还当被盖呢!
原来老兄来自管理国会的部长纳兹里的选区,硝山的新村。那我的家离硝山还算靠近,在和丰某南端的新村。大家都新村仔,当年读书郎的情况应该是一样吧!
当时新村的生活是很纯朴的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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